第(2/3)页 “方才会至这般状况,我们即便是拉也拉不住……”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若是邢道荣听劝,哪怕他憨傻也能劝回来,不至于让张韩的计谋得逞。 而现在,不光零陵军整个被毁,长沙军同样要面临上此鸣金退军的罪责,至少定一个错失良机的罪名。 这时候向襄阳请援,其实乃是要承担战败之罪,有人顶出去才行,这些话,黄忠不好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他不是怕死,怕的是刘磐说出一句让他黄老将军顶罪,扛下罪责…… 黄忠年纪已逐渐大了,听不得这些话,如此刺痛的一击,足够令他这辈子再无半点念想冲劲。 刘磐叹了口气,再次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又何尝不明白个中复杂,更何况邢道荣还提早向襄阳发出了军情,将上一次鸣金之时先行状告了回去。 至于结果如何,还未能传来消息,若是叔父因此暴怒,他们两人都难逃罪责。 想了许久,刘磐猛然一拍大腿,道:“汉升不必担忧,既是兵败,自然需要如实告知,方才不会再败,张韩狡诈,善识人心,麾下文武皆是不俗,此情如何不能认。” “我自有过,可一力承担,我以主将身份,向襄阳请罪便是,结果如何你不必为我担心。” 黄忠鼻头一酸,心里莫名多了些许暖意,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刘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劝。 不久之后,飞骑从营中出发,将军情送去襄阳。 一夜送达不敢停留,刘表本就在时刻关注各地的战事,已经很长一段时日未能睡得安宁了。 整个人也都苍老了许多。 而今,江夏被攻占,孙策又收得豫章,曹昂、张辽屡屡进犯荆州之地,已丢失数座城池。 若是此刻再传来南阳兵败的消息,那局势就真的有些危机了。 境内的家族,也许会产生动摇,很多原本平稳的政局,也会悄然变动,刘表会变得无法制衡手下的各家族势力。 “报,”门外,有主簿谋臣快速走来,进了大堂之后躬身行礼,“主公,有南阳急报。” “速速请来。” 刘表霍地起身,连忙向外走去,一只手背在身后,看似平稳,其实那只手已经暗暗发抖。 他虽不敢期待大胜斩杀张韩首级,但却也害怕传来溃败的消息,至少可以平稳顶住这支兵马方才是最佳局面。 因为一旦兵马对峙,那就意味着北方冀州会成为自己的助力,牵制曹操的主要兵力。 他曹操一定没有本钱和南北同时开战。 不多时,刘表到了院中,那狂奔一夜的骑兵已精神恍惚,满头虚汗,见到刘表后立刻拜服,道:“主公,进新野的零陵、长沙两军大败,只能退守十余里,为防止张韩趁胜袭营,故而弃守此前的营地,转而驻守于关隘。” “这是刘将军送来的军情,系其亲手所写,请主公过目!” 刘表“啊”了一声,连忙颤颤巍巍的拿过书信,卷开一看,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军情上写明,张韩施计令邢道荣自大,乱了军中阵脚,待第三日再交战时,他一骑当先斩杀邢道荣,再斩杀副将十三人,大破零陵军。 又解释了此前邢道荣送来的军情,以及当日鸣金之事。 刘表攥紧了拳头,心里正是滴血般的难受疼痛时,忽然又有人大步奔来,直接闯入衙署大广场内,向前狂奔,身后数十名宿卫喝止,更有张弓搭箭者。 这些宿卫很快将他拿下,押到了刘表的面前,那人满脸血渍,一脸风尘,灰头土脸的哭喊起来:“主公,我家将军被刘磐、黄忠害死,如今战败,他们还要暗中遣散零陵军马,颠倒黑白!栽赃到我将军头上,我们零陵兵数千人回不去家,请主公为我们做主哇!” “你胡说!”先前来的飞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两人先后到达,但路上不曾照面,很明显是两条路过来。 而这人或许是提早出发,也许是回营之前就已经派出来了。 毕竟,在大军回守襄阳外关口之后,早已是镇压了零陵兵马,严密看管他们闹事。 不可能再派得出骑兵来报信。 没想到,却还是晚了一步漏了此人……若是路上碰见就好了,我可先杀之,再来送军情。 “何曾胡说!?”那人双目一瞪,竟是挣扎着要再起身来怒喝,被压下去后龇牙咧嘴,艰难道:“我家将军本来三战连捷,正要趁势攻营,伱们居然鸣金收兵,让我军气势全无!” “第二日又匆忙催我将军出战,须知此前刚刚连战三场,如何还有力气!?先书有言兵者,乃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