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骄不躁,可谓阴沉之极!-《指裂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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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家退出了千古帝都金陵城金陵城中的百姓传说着萧绎的灵魂还在守护着金陵城。人们在莫愁湖畔修缮陵墓,开筑庙陵,祭祀着萧绎。

    天下诸侯闻曹霸退出之后,大都不敢出兵谋取金陵,深深斟酌着金陵城是否真的如同侯景之言――金陵城是皇帝之城,而他们是诸侯之命!

    魏王宫之中,曹霸跪伏在已经脱离昏迷状态的魏王面前,面色略青,他还心有余悸,说道:“父王,金陵城真的有灵魂!”

    魏王胡子微撇,被身旁侍女扶着,坐在榻上若有沉思,说道:“据儿你说,当你在金陵皇宫吐血之时,恰好正是为父昏倒之时;再加上金陵城主李巍武功尽废。由此可看,金陵城有灵魂!以往,侯景攻破金陵却不占为己有,逼死元帝萧绎还要跪拜,恐怕是在畏惧。赵向天牙璋唤出萧绎将军之魂,看来必是属实。而昔日诸侯跟风,祛除陈霸先后也不占金陵,看来这一次,我魏王失算了。唉~”

    曹霸心中侥幸安稳,他不怕父王再怪他失去一半大军了。

    草霸上前扶住了魏王,说道:“父王,金陵一役,翰儿取得了昔日元帝公主萧婉儿的芳心,正欲结为良缘。”

    “哦~”魏王敛须一笑,说道:“如此,就算此次我魏军元气不足以再与侯景争锋,但也可凭着昔日萧绎的威名而不被诸侯欺凌。”

    连续几日,不断有人前去莫愁湖畔拜祭萧绎。人们想起了昔日赵向天口述萧绎的口谕,一齐跪在赵将军府外,请愿朱希真再次出山,管理金陵城一切事物。

    看着门外的众多百姓,朱希真招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朱希真拱手向天,使用震音之法道:“诸位,承蒙先皇不弃。擢我为金陵城第一执政。而诸位都知道金陵城有灵魂,没有强大命格的人都是是无法成为金陵之主的。”

    门外百姓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朱希真知道民心难违,不好拂诸多之念,于是作揖稽首,退后三步,成伏愿请求之礼,正声道:“昔日李巍任金陵城主,受尽金陵的气运冲刷,武功尽废当日非李巍推卸责任,愿大家再次推举他为金陵城主!甚至,李巍为先皇文人之道及将军之道的继承人,如他愿意称帝,诸位必尽心!”

    “朱希真先生,此言差矣!李巍才是一弱冠文人,何以担当如此大任!何况称帝之事,而他非先皇血脉,何以如此出言?”一青衫文士举乾坤之礼郑言俯身,朝着朱希真行礼道。

    “原来是茅山宗大士陶铸!”朱希真向陶铸拱了拱手回礼道:“昔日先皇以文人文气据控金陵,执掌天下十三年有余,尤且被金陵的龙魂所反噬。况而今,屈指天下,修成文人’戾世之心’的人除李巍之外,还有谁?”

    “戾世之心?”陶铸呢喃了几句,走上将军府门前的台阶上,朝着隐隐隆隆响声的人群拱了拱手,正声震音道:“吾乃山中宰相陶弘景之子陶铸,如朱希真先生所说,金陵城主非李巍不可!”

    赵将军府前,又是一阵喧哗之声。昔日陶弘景爱民勤政,深得民心,隐居之后仍关心民生,百姓越加爱戴。听此一言,人们热切的看着二人,期盼着一个说法。

    陶铸宏声正节道:“昔日家父曾与武帝探讨天下之势,已发觉金陵实乃皇帝之地,铸《真灵位业图》于世,期望修成天下神器,再铸天庭!

    但至武帝饿死,简文帝被杀,太子萧统病故,元帝抱柱,及前辈指瑕术数,妄测天机,才知金陵城实乃大兴大恶大废大昌大生大死大绝大极之地。

    若无戾世之心,成为金陵之主,只会不得好死;若不修《真灵位业图》所说的天地位业及拥有帝、王、皇、圣、孽之气,则受尽诅咒!”

    一文人打扮的小生立身傲然,却无实质傲骨,不屑道:“天下文人,才逾李巍者诸多,为何偏偏非选此人?”

    朱希真冷脸冰峰,清凛笑意,说道:“何为戾世之心,何为文人之道,何为将军之道,何为帝王之道?”

    戾世之心?那文人打扮的小生支吾了半天也无法想出,于是灵机一转,奸猾灵敏道:“文人之道,修身、齐家、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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