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艳丽的红裹上滑腻的白,omega青涩的身体被层层布料遮盖。季临川微微弯腰,帮他合拢衣襟,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锁骨和肩颈,再伸到后腰系着腰带一勒,被花香沁满的爱人瞬间跌入怀。 “小季哥哥……” 祝星言受不住这样若有似无的亲密,哑声叫着他,鼻腔里全都是他的味道,嘴唇和脸颊时不时擦过alpha肩膀,身上的温度在不可控地一路攀升,尤其被那只手碰过的地方,一处接一处地点起了火苗。 “你怎么、怎么连这个也会穿啊?” 他开始笨拙地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季临川也不拆穿,俯身蹲下来,细致地帮他把裙摆上的每一个珠坠都整理妥当,轻声细语说:“我以前总是幻想,如果有一天美梦成真了,真的能娶到你,那我要给你一场怎么样的婚礼。” “中式的?西式的?隆重的?还是浪漫的?可惜后来阴差阳错,什么都没能给你,这一直是我的遗憾。” 他无奈一笑,起身帮祝星言穿戴上最后的霞帔,道:“现在遗憾补齐了,我亲手帮我的新娘子穿上了嫁衣。” 祝星言面颊绯红,但也大方地伸出手给他牵,两人一起走到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彼此。 omega身披红装喜袍,alpha则穿着西裤衬衫,季临川一只手揽到他腰间,微微低头嗅闻他的发顶,连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宠爱和眷恋。 这画面好像是前世无缘的恋人,穿越到现代完婚。 祝星言心窝酸胀,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咬,忍不住回头羞赧地轻吻他,说:“还有那些首饰没戴呢。” 季临川把盒子拿过来摆在他面前:“挑自己喜欢的。” 祝星言毫不犹豫地选了那对琥珀坠子,一小截触须球被徐云做成了两只耳坠,完全看不出它们的前身是什么。 季临川笑了笑:“为什么选这个?” “嗯……我也不知道,看到第一眼就喜欢,总觉得这对珠子后面一定有个很美的故事。” “对,确实有个故事。”季临川吻着他的耳尖,小声又小声说:“是你教我学会正视自己的故事。” 祝星言没听清:“什么?” 季临川却绝口不提了,揉着他的耳朵根说:“耳朵变回来,我给你戴上。” “喔。”祝星言动动熊耳朵,嗖一下缩回去,变成人耳。 徐云可能也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打耳洞,就把两只耳坠一只做成了耳夹款一只做成了耳钉款。 季临川拿起那只耳夹的,先用了点力气揉捏祝星言的左耳垂,揉到肿胀充血了才小心翼翼地帮他扣上去,麻麻的,没有丝毫痛感。 “好看吗?”祝星言对着镜子,稍稍侧头问他。 季临川“嗯”一声,托着他的脸慢慢亲吻那一小片耳垂,含在嘴里轻揉慢磨。 祝星言已经脸红得没法看了,十指蜷缩在一起,说话都吐着热气,“我好像……好像闻到了一点清酒味,在珠子上,和你的信息素好像啊。” “是气味阻隔剂,徐云做的时候在里面放了和我信息素相似的气味阻隔剂,正好给你用。” “还能这样吗?太神奇了,是怎么做的啊?” 季临川没答,追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更紧地把人圈进怀里,埋在他肩窝里讲话。 “如果是在古时,结婚时倚仗要摆得很大,流水酒席连庆三天,宴请亲朋四邻。我大概率要骑马游街,带着能铺满整整三条巷的聘礼到你家里求娶,把你八抬大轿请出来,然后由你哥哥或者妈妈亲手把你交到我手上,我们两个牵着一根大红彩绸。这叫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这里没有大红彩绸,季临川就牵着他的手,问:“听起来是不是还挺浪漫?” 祝星言躺在他怀里向上抬眼,那眼神像钩子,一把勾住他,牵出丝丝缕缕的线:“还不够。” 季临川喉结滑动:“不够?” “嗯,流程没有走完啊,还差……最重要的一步。” 季临川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把话说完整。” 祝星言额头抵在他胸膛:“还差一步……圆房。”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季临川弯腰把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 翡翠珠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单边琥珀坠子也微微摇晃。 祝星言连头都不敢抬了,圈着他的脖颈闷声道:“现在可……可以那个了吗……” 拼命撩拨的是他,最先认怂的也是他。 季临川没回话,两步迈过去直接把人放在床上,罩在身下,伸手扯松了领带,说:“不怕,我不做到底。” 密密麻麻的吻很快落了下来,祝星言眼睫不住轻颤,葱白的指尖抓紧喜服。 …… 室内光线再次偏移了半米,那些窸窸窣窣的、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似的叫声才逐渐平息。 季临川仰躺在床上,身上衣服依旧完整,祝星言趴在他胸口,大红喜袍被扯开大半,露出雪白的背和右肩。 他微微喘着气,眼里水光都没散,抓着季临川的衣角用劲儿磋磨,指尖都蹉红了,好像吸人魂魄的妖精困住了上京赶考的书生。 缓了好半天祝星言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突然觉得一年后再……再那个也挺好……” 不然就凭季临川那些花样,现在就真刀真枪地来,他都不一定受得了。 季临川笑了笑,沙哑嗓音中透着餍足:“不喜欢这样?” 祝星言受不了他这样说话,呆呆地咽了下口水,“没说不喜欢。”撑起身子来吻他。 季临川躲了下:“我先去漱口。” 祝星言不让:“我不嫌弃我自己。” 窗帘白纱被高高吹起,味道从窗口散去,他们一个摞一个腻在床上,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心情好点了吗?”祝星言突然问他。 季临川怔了下:“什么?” 祝星言抿抿唇,安静两秒,趴在他胸口说:“我能看出来,你这两天心情很低落,身体也不舒服,晚上睡着觉一直在出虚汗,把睡衣都塌湿了。” 他皱起眉头,满脸都是担忧:“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做噩梦了,但抱着你哄半天也不见好,后来又觉得你是身上疼,但你白天看起来好好的,我也没在你身上找到什么伤口,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呢?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能和我说说吗?就算我不能帮你,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季临川根本瞒不住他,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开心亦或难过都无所遁形。 他深吸一口气,再放出来时蓦地红了眼眶,摩挲着他的脸蛋,像求助一般说:“崽崽,我很难受。” 祝星言没一句废话,直接朝他张开手臂:“我知道,来我怀里,小熊抱抱你。” 这次轮到季临川被他抱在怀里了,那么大个子的alpha被一只小小的omega哄着。 祝星言的手臂甚至圈不完整他的肩,但依旧从自己贫瘠的腺体里挤出了稀薄的几滴信息素,用自己的方法努力安抚他。 季临川知道他释放点信息素有多不容易,自然是一丁点都不舍得浪费,埋在他颈窝里全都吸光了。 吸完捏住了那枚琥珀坠子,指腹擦过上面刻着的标记:“我这个哥哥,没有多少时间了。” 祝星言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季临川从那天晚上拿衣服回来就不太对劲儿,刚才一起开箱时更是频频发呆。 “是……因为生病吗?很严重?” “嗯。”季临川给他大致讲了徐云的病情,“他是天生畸形,和折耳猫一样。” 祝星言一颗心都被揪在一起,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可怜人却还要承受比常人多百倍十倍的苦难。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季临川摇头:“没有,他那几片坏鳞不停地往血液里释放毒素,引发病变,腐蚀皮肉,走访了国内外所有权威医院都没办法。” 祝星言听不太懂专业上的东西,想到一线希望就问他:“如果拔鳞都不行的话?那做血液透析呢?有用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