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舒宜抱着胤禵哭了很久,隐隐闻到了些血腥气,才想起他的甲胄上沾满了血。 她挣脱开胤禵的怀抱,指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眉头微微皱起:“赶紧脱下来,给我看看,我说了要检查的。” 胤禵笑笑:“病成这样,怎么还记着这事呢?”胤禵忙起身走到一旁脱下带血的甲胄。 “急着来看你,忘记更衣了。”他把衣袖往上褪了褪:“你看,没骗你吧。” 舒宜深吸了几口气,不安的心思才定了下来,又问:“那怎么有这么多血?” 胤禵怕舒宜知道兴泰战死的消息,会受不住。只能柔声安慰道:“你别怕,我没受伤,都是别人的血。” 舒宜明明不想哭的,一听这话疲惫的眼里又蓄满了泪光:“怎么会有别人的血,不是说了不上战场的吗,你还是骗我了。” 嘴上尽是责备,她还是抬手想帮胤禵脱他身上的血衣。 “你别动,我自己来。”胤禵抬手阻止:“我真的没骗你,等你把病养好了,我再和你说。” 初春转暖,窗口的阳光渐渐和煦起来,舒宜的病也渐渐好转。 她年前给李卫捐了个刑部的官,开了春他就去赴任了。因着人尽皆知的主仆关系,李卫与忠亲王府的往来也不避讳,时常来通传些刺杀案的最新进展。 被生擒的几个刺客重刑之下都不肯招认,只说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何人。可时间久了,那幕后的人竟耐不住性子,派人去投毒灭口,被李卫逮了个正着。 李卫在盘根错节之下细细查问,终于有了些眉目,通过下毒之人关联到了九门提督隆科多,只待搜集证据进一步考证就可以拿人了。 胤禵自回京后,日日在府中守着舒宜,并不理朝中的事。 舒宜也被迫待在房里修养了一个多月,她看着窗前刚抽了新芽的柳枝,枝头喳喳叫的喜鹊,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对一旁正在查弘暟功课的胤禵说:“我想出去走一走,几个月没见到天光了。” “还泛着春寒呢,再过些日子吧,我带你去郊外逛逛。”胤禵拿着弘暟写的文章,递给舒宜:“从前觉得弘暟心思太过活络,不是个安稳读书的苗子,如今看着文章写的倒也有几分样子。” 舒宜握住胤禵的手臂,有点自豪地说:“也不看是谁教的!” 二人相视一笑,舒宜继续哀求道:“我多穿点就是了,多晒太阳身体才好得快!” “在窗口也能晒得到太阳,我抱你到榻上去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