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从前他……你为人父,不可以太偏心了,孩子总归无辜。” 胤禵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我于他养育、教育也颇为悉心,最后还不是个捏造证据构陷生父的祸害。” 甬道里大风忽起,风雪缭乱,胤禵赶紧将舒宜护在怀里。 风过以后,舒宜仰头见胤禵的帽檐上悬了一片枯叶,眉宇间也挂了一些雪沫,赶紧拿着帕子帮他擦拭。 她心里默然道:胤禵,你看,你还是能护住我,一如从前。 舒宜在回到苏州的那晚就把叶天士的话告诉了胤禵,她觉得这事终归不该瞒着他。 胤禵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沉默良久对舒宜笑言:“于我而言,身体上的病痛并没有什么,带兵打仗是靠脑子也不是非要上阵杀敌,我只是怕自己以后不能好好的保护你。” 这些话句句刺在舒宜的心上,痛的难以自抑。 连天的大雪中,又去了一岁。 院子里连着换了几波人清扫,不过半个时辰便积的脚脖子那样深,舒宜罕见换了一身红色的常服,让汀兰提了两壶好酒,与胤禵一道回完颜府去。 风雪虽大,京中年味不减,满城的烟火气将冬日里的寒意消融了几分。 舒宜抱着手炉,缓缓开口:“哥哥升任户部侍郎,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我却有些担心。” 胤禵抬眼,安慰道:“你担心他脑筋太死,去了户部那个错综复杂的地界,会吃不消吧。” “哥哥那个性格就应该留在翰林院教书,你不也说他‘固执如斯,难寻其二’。” “人总是会变得,江南一行,他做得很好,我在朝中,也会看顾,你放宽心。” 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完颜府门前,十几个人站在门口迎着,竟看起来有些空旷冷落。 自打舒宜的阿玛告休回了盛京以后,兴泰已经长住贝勒府不怎么回家,府里只有明泰和婉仪住着,明泰是个清廉的人,府里奴仆又裁撤不少。 寒暄拜年以后,几人往堂屋走,积雪满院,只窄窄地清出几条人行道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