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边骂一边伸出长长的鎏金累丝指甲套揪下那朵,拧那个宫女的脸。 恰好嘉庆走进来,看见宫女头发凌乱,脸上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心生厌恶道:“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 皇后伸出手拉住皇上衣襟道:“皇上,这些女人都居心叵测,她们想要害您。” 宫女战栗不已,只是战栗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嘉庆注视着地上被蹂躏碎烂的朵,不悦道:“皇后气量如此狭窄,连一枝也容不下,随意拿宫女撒气,能称得上母仪天下么。昔日长孙皇后坤厚载物,德合无疆,曾做《女训》,撰写妇人善事,规范女性言行。鄂公公,派人每天监督皇后读十遍《女训》,望皇后习有所得。” 说罢甩袖而去。 皇后瘫坐在地上,为什么她就得不到皇上的那颗心呢。 继德堂说是皇帝居所,却几乎成了皇后一个人的居所,皇上在上书房,在绛雪轩,在御园呆的时间要比这里更长久。 厅堂内空荡荡回响着娘娘的念经声:“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 皇后捧卷做了一天的功课,疲惫不堪,对着菱镜,泪盈于眼:“难道本宫将《女训》念得滚瓜烂熟,皇上就会喜爱本宫,就能日日守在本宫身边么。本宫何尝不知道人的心和脸一样,需要认真修饰,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皇上不喜欢,本宫再修饰又有何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