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眠眠和晏礼坐在何老对面,头一次,从他身上感到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你们不用这么防备我。” 何老笑了笑,给他们倒上茶。 热茶升起寥寥白雾,何老双手交叉,靠在椅背。 “唐清河,A大教授,今年四十一,和妻子从学生时代便走在一起,婚后育有一女。 家庭幸福美满,唐教授事业却不得志,一直得不到晋升,被人打压。 三年前,他研发出更简便的注射器械,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就被人剽窃了科研成果,抢先注册。 他们没能拿到重要资料,是个半成品……” 后来唐清河上访打官司,有人从中作梗,搞得他四处碰壁,妻离子散。 到了这一步,唐清河放弃也晚了,流淌在他血液中的只有复仇。 三年来,他见识到了各种人性,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路费不够,卖血来凑。 他的血被抽干了,支撑他的勇气也消耗殆尽。 何老曾想过帮他,可唐清河心底深处的警惕,并不能够轻易打消。 何况他已经绝望了。 把手稿交给谢眠眠,大概是唐清河最后的挣扎。 何老:“谢小友,我会把一切公之于众,让真相大白,还他应有的荣誉——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谢眠眠:“您的目的?” 何老笑:“推广这项发明,让医疗人员和病患都享受到便利。” 简而言之,利国利民。 “冒昧地问一下。”晏礼说,“您到底是谁?” “何章。”何老大方回道。 晏礼目光一顿,转头对谢眠眠道:“我们可以信任他。” 谢眠眠茫然,这个时空的领导人和她曾经所熟悉的完全不同,全都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名字。 不过既然晏礼都说可以相信,谢眠眠也不再扭捏,把手稿全部交给何老。 “要不要署你们两人的名字?”何老指了指手稿。 意思是如果公布科研成果,署了名,钱和名都可以有他们的一份。 谢眠眠:“无功不受禄。” 何老目送二人离开办公室,摩挲着手稿,叹道:“你也算找对人了。” …… 晏礼没有道明何章的身份,因为谢眠眠不大感兴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能得到好结果,对方什么身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火车缓慢地行驶,在第二天下午,终于抵达了京城。 “坐了这么久,骨头都酥了。” 大家伸着懒腰,提起行李,神色兴奋。 何老和约瑟夫他们前来告别。 “我尊敬的东方夫人,请允许我为之前的鲁莽道歉。” 约瑟夫单手放在胸口弯腰行礼。 谢眠眠笑了笑,没有答话,约瑟夫颓丧地下了火车。 何老:“谢小友,记得每天订一份报纸。” “等您的好消息。”谢眠眠目送他离开。 沈嘉云身体不便,谢眠眠把行李给晏礼,上前搀着她,高宇抱着小孩。 大家都抢着下车,一窝蜂堵在门口,谢眠眠几人先找了位置坐着。 “谢医生……” 隔壁大妈不舍地握着她手,谢眠眠答应安顿下来就为子聪医治,为了让大妈放心,还让晏礼写了地址给她。 大妈也知道急不得,带着子聪和谢眠眠挥手再见。 等乘客下得差不多了,谢眠眠他们才缓缓移到车厢口。 谢眠眠扶着沈嘉云下了火车,前方传来一声饱含思恋的呼喊。 “嘉云——” 谢眠眠往旁移开,男人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沈嘉云,喉间一阵哽咽。 “嘉云,你受苦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