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潘霞瞥了她一眼,手下动作放轻。 大概潘霞手生,没什么经验所以下手不知轻重,应该不是故意的。 沈嘉云刚松了一口气,下身忽然袭来一股尖锐的疼痛,冷汗瞬间浸透衣裳。 “——啊!!!” 沈嘉云抓紧床单,支起上半身,费力低头,看见潘霞的动作,浑身打起哆嗦。 潘霞正把一个塑料的鸭嘴钳塞进去,那力道,几乎能将缝合的线给崩开。 沈嘉云再也忍不住,哭叫:“好痛,好痛——” “这就痛了?”潘霞转动鸭嘴钳,眼神轻蔑:“和男人搞怎么不痛?” 沈嘉云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潘霞擦了擦手,沈嘉云还在痛呼,她撇嘴。 “别叫了,外面都是男人,发什么骚。” 沈嘉云又羞又气,转头看着装医疗器械的托盘,咬着牙,用手臂一扫。 “哐当——” 叮叮咚咚的响声惊动了高宇,他心中闪过情况不妙的预感,迅速赶来。 脚步由远及近,沈嘉云正用发红的眼眶恨恨地看她,潘霞心知自己会被揭穿,戴好口罩,掀开帘子匆匆走了出去。 潘霞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 以往,她这样讲,那些女人都会羞愧地咬住唇,不敢还嘴,默默承受,等检查完,再提起裤子,避开她偷偷地哭。 她们怕在医生面前哭不好意思,怕丢脸,不敢把情绪表达出来,形成巨大的心理阴影,也不敢和医生对峙。 殊不知这正合潘霞的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潘霞和高宇擦肩而过。 高宇想说什么,她没理会,穿过车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现在是十点过十分,列车刚好停下,开门时刮来的风很大,潘霞用手按住帽子,低头用余光检查左右两方,没有人跟上来,她迅速下了火车。 高宇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进入帘子,沈嘉云的情况令他头皮发麻。 缝合的伤口全部裂开,血直接往外涌,沈嘉云脸色和白墙有的一拼。 高宇怒从心起,顾不得骂人,戴上手套,让约瑟夫帮忙拿来新的医疗用品,迅速给沈嘉云缝补。 …… 谢眠眠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期间做了些梦,醒来全忘了。 她伸了个懒腰,微微眯起眼,喉咙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筋骨活动开了,谢眠眠准备下床,晏礼给她递上大衣。 谢眠眠看他眉间有些疲倦,正欲询问缘由,瞧见他眼中隐含的笑意,心知自己刚醒的画面全被他看见了。 谢眠眠偏过头,耳根在发烫。 晏礼移开目光,“我去给你拿饭,” “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十步开外的高宇打断。 “谢医生,你可醒了,沈嘉云伤口又裂开了,出气多进气少,我真怕……” 怕她死了。 剩下几个字高宇没说出口,焦急担忧的目光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谢眠眠点头,快速把鞋蹬上脚,匆匆找到沈嘉云。 她的脉象与昨天全然不同,肝气不舒,气滞血瘀,还发生了大量失血。 谢眠眠凝神思索片刻,打开针具盒,一一排开。 不一会儿,沈嘉云身上又扎满了银针。 谢眠眠:“她太虚弱了,光针刺不够,还要汤药配合。” 可这火车上,个人又无法做买卖,上哪儿去找药材呢。 所幸这里离京城不远了,再有一天时间,火车就能抵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