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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手忙脚乱的放下照片，拿着户口本出了主卧，她回房间拿走准备好的礼物，许韶华眼睛发亮的盯着她手上的礼品袋，几次想开口都被女儿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从派出所办完迁出户口一事，温言便直奔许家，老两口看到突然出现的外孙女吓了一跳，久久才回过神热情地拉着她进屋。

    “这就要走啊。”许老太太忙拉住陈小暖的手，脸上难掩失落神色，“你说你，屁股都没坐热，每次来都待不了几分钟就走。”

    “言言，你先坐坐，我出去买两个好菜，一会儿给你们姐俩炒两个好菜吃。”许老太太开心的脸上褶子都深了几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在这时站了起来，她捋了捋裙摆上的折痕看向许老太太，“外婆，不用麻烦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接我的车子已经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温言快步从里边走了出来，她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着一样。

    温言这才仔细地打量眼前人，几年不见，外公生了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多了，时间不长，却好似隔着一个世纪，他佝偻着背，步伐缓慢，气息急促，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

    温言三步并作两步扶住了外公，手落下的时候，遍体生寒，单薄的衬衫下，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胳膊盈盈一握好似就能掐断，脆弱的就像一截入秋后的残枝，轻轻一掰就成两段。

    许老爷子将洗好的葡萄端给温言，“你别理她，你外婆就是爱忙活，给你做吃的她高兴着呢，我给你倒杯水。”

    “这不是忙嘛。”陈小暖失意地低下头，转眼望向对面的温言，“言言几年没回来，你们好好聊，我下次再来。”

    话落，她拿起包绕过温言出了门，转身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小轿车。

    “言言，你干嘛呢？”许韶华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

    温言回以一个浅笑，有些尴尬地打完招呼后转身将礼品送进了外公房间。

    那时她们还年幼，俩人无话不说，她还是那个喜欢黏着姐姐的跟屁虫，一口一个“姐”，喜欢依偎在姐姐怀里讨吃，一起期望着美好的未来，可如今却成了不过点头之交连句交流都没有的陌路人。

    外婆？

    许老爷子讪讪，忍不住自嘲：“外公老了，不中用喽！”

    分开后，她想过很多种与陪伴自己长大的表姐相见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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