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吐字不清?”夏源却是笑了,用手一拍椅子扶手,“好,既然你吐字不清,那便我帮你说,本官这口齿还算伶俐。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上疏。将这次殴打上官,大闹丰盈库之事,定性为代国朝惩治贪官污吏,定性为清君侧,诛佞臣。” “或许君父念在你等一片忠直为国之心,从轻发落,甚至赦免尔等也未尝没有可能。 毕竟国朝发生过群情激愤殴打王振奸党一事,此事发生在朝堂之上,而且还打死了人,可最后那些大臣竟是统统无罪。 你这个熟读经史的国子监助教想到了这些,于是你就想到了上疏。 但不能自己一个人,你自己去人微言轻,最好多叫些人去,去的人越多越好,声势越大越好,所以便振臂高呼,煽动数百人与你同去,可是这般?” 刘季玉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上官把自己的心理猜得一清二楚,但嘴上还是道:“回大人的话,不是。下官当初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给君父上疏,痛陈种种积弊,不为己身,只为社稷,只为天下。” “那你这疏早不上晚不上,为何要赶在大闹丰盈库,殴打上官之后?” 刘季玉蠕动几下嘴唇,答道:“时也运也。” “其余人也是同样?” “是。” 见他这般,夏源不由打起了几分精神,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丝散漫,“你可知如今最恨你的是谁?” “是那些被我等弹劾的贪官污吏。” “他们自是恨你,那你觉得被你煽动去上疏之人是否恨你?” “他们为何要恨下官。” “你不知?” “下官不知。” “住在诏狱的滋味好受吗?” 刘季玉一怔,旋即像是明悟过来,硬气道:“尚可。” 闻言,夏源竟是笑了起来,扭头对那几个锦衣卫说道:“你们听到没有,他说你们这诏狱尚可。” 那几个锦衣卫也跟着一起笑,“大人,我等在这诏狱当差多年,从未有人说过此等话,倒是新鲜的很。” “既然这诏狱住着尚可,如今又只剩下四天就要过年,若不然将你家中妻儿接来与你团圆,共度除夕?” 听到这话,刘季玉不硬气了,低言道:“下官说错了话,住在诏狱里半点不好受。” “你不好受,其余人也不好受,与诏狱相比,那刑部大牢就像是天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