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头阿善听见她的怒喝赶紧闯了进来,警惕道:“女郎?” 牧碧微这才觉得自己方才声音太高了些,忙放低了声音道:“阿善,没事。” 聂元生亦忍着痛低声告饶,阿善在帐子外看了看,觉得不像是牧碧微吃亏的模样,这才再次退了出去,聂元生苦笑着忍痛道:“你听我解释——哎!痛!是这样的——当初算计他也是为了你啊!不然我也没必要这么快就动手!如今诸事都早,此刻杀他却对祖父当初的要求不合的!” 如此再三的告饶,又说了无数甜言蜜语,牧碧微才余怒未消的松了手,恨道:“你呀,还道你是个老实人,不想尽也骗我!想必你方才和之前说的那些好听话,也不过是哄我罢了!”说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禁不住流下泪来,顿时也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在想着,为了温太妃的恩情,要劝说聂元生顶好给苏平留条生路。 聂元生见她落泪,心疼之极,又是哄又是劝,好容易牧碧微不哭了,却冷着个脸不理睬他。 聂元生无奈,只得道:“你听我说祖父临终要我做的事情……” “谁要听?”牧碧微咬牙切齿的恨道,“你就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谁晓得是真是假呢?枉费我把你说的话句句当真!如今看来你说叫我安心养着身子旁的交给你,也未必是真的!还不知道我们母子两个什么时候死在了什么地方呢!” 听她说到这份上,聂元生一皱眉,沉声道:“若你们母子有不测,我必死于你们之先!不然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教我魂魄永无宁日、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他这誓言甚重,牧碧微听了又心疼了,怒道:“你好生解释不就成了?!几句气话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聂元生决定莫要与此刻的牧碧微讲理,只得重新再把刚才说过的话解释了一遍,牧碧微这回倒是哼着听了,就问:“你祖父叫你要害死苏平做什么?我记得临沂郡公去时,苏平固然已经接了武英郡公之位,但一向在营州,偶尔几次到邺都叙职,也不曾与临沂郡公有什么不好啊?” “祖父他在高祖时号称君下第一人,苏平怎会与他过不去?”聂元生见她可算不生气,认真说事情了,心里松了口气,含笑摸了摸她垂在肩头的长发,温言道,“却是这么回事……嗯,到底还是为了他那三十万营州军,你知道前魏亡故之后,我大梁的高祖并南齐的太祖是如何能够平分天下的?无非是神武帝去后,虎符因缘巧合的叫其时是丞相的高祖得了,而左丘家本是前魏世代领着兵的武将罢了!” 牧碧微沉吟道:“临沂郡公是担心苏平成为我大梁高祖第二或者是南齐的太祖第二?只是……前魏时,手握重兵的权臣也不是一个两个,未到魏亡,又有谁能得手呢?何况苏平手里固然有三十万大军,邺城军就不止三十万了,还有飞鹤卫,并西北的军队呢!” 聂元生笑了笑道:“你瞧陛下像是明君么?” “临沂郡公那会就看出了陛下不是明君的料?”牧碧微正惊讶这传说之中一直忧国忧民的好丞相为什么还会同意高祖立姬深,但转念一向,又明白了——到底丞相也是人,也要疼孙子啊! 看出她的意思,聂元生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嗯,祖父受高祖赏识,亦曾受楼皇后大恩,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存心为大梁着想的。” 他沉吟了下,道,“你不知道——当初大梁与南齐划怒川而治,高祖始终没能打过怒川去,就是因为苏家降后,一直阻拦着讨南之事,不断从中阻拦的缘故!因此祖父临终前,尝与我留话,说是苏家不除,营州军不收回,讨南永无指望!” 牧碧微到底也是武将之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苏家为何要阻止讨南:“他们可是怕鸟尽弓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