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意然送了祁扬到莱雪后直接打道去了龙脉。 龙脉地处隐秘并不好寻,他也是花费了许多功夫。 “龙脉不常有人造访,但典籍中凡有记载周边无不欣欣向荣,葳蕤福祉。” 周意然顿了顿,接着道,“我没有寻错,可那地儿荒芜,龙脉里头甚至寸草不生,遍地岩沙,恰有日薄西山之势。” 日薄西山。 苟延残喘。 总的来说状况不好。 傅应绝默然,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龙脉主国运,他历来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可傅锦梨又是个实打实的怪力乱神。 当初她降生时,梦里便是说的龙脉托生。 如今,龙脉荒芜。 “龙脉都给玩儿没了啊,这不太好办了。”他喃喃自语,但并未有多大慌乱。 换个皇帝听见这消息,怕是要连夜宣召钦天监端上吃饭的家伙快马加鞭,观天象的观天象,算命的算命,生怕一国龙运倾颓。 换了他,竟是这样无所谓的一句。 不对,也不是无所谓。 他也不知是想到了哪儿,忽地嘶了一声,声音陡然提高: “别给朕的永嘉一道玩儿没了。” 脸上再不淡定了,眉头紧锁。 那劳什子的龙脉坏了就坏了,自家闺女儿可不能出事。 这么一想,竟是坐都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无视周意然,踱步到门边就吩咐苏展: “传钦天监那帮子神棍。”他心头发躁,以至于语气听着就有些不耐,“家伙什带上啊,敲锣打鼓驱邪冲喜都来点,别怕麻烦。” 苏展听完,顿时怔住。 瞅着傅应绝精致冷然的眉眼,一时欲言又止。 傅应绝拿眼睛乜他,似是在问他为何还不动。 “陛下。”苏展又越过他瞟了眼里头坐得淡定的周意然,嘴里直发苦。 嘴里发苦,连带着心头也苦。 “钦,钦天监业务还未有这样广泛,怕是怕是.....” 他想说这是民间神棍常有的伎俩,是歪门邪道。 钦天监那些个老大臣虽然古板,但也还是有些本事的,当是没有陛下说的这样.... ……这样难登大雅之堂。 他吞吞吐吐,在傅应绝看来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帝王语气梆硬,“连这都不会,钦天监这帮子莫不是想吃朕的白饭。” 怪不得他。 傅应绝不信这些,研究得也就少。 钦天监神神叨叨,一天不是这颗星星亮就是那颗月儿圆,在他这儿跟外头跳大神的区别就是多吃了两口皇粮。 苏展哪敢应这话啊,多说一句谁晓得他接下来是不是得革了钦天监的老大臣。 于是机灵地揭过这茬,想着他方才的吩咐,继续道,“驱邪倒是能从镇国寺那边唤两位高僧来。" 都说奴随主子,傅应绝不信神佛,巧了苏展也是一知半解。 傅应绝未登基之前对这些嗤之以鼻,皇家做法事他看也不看,后来登基了更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苏展一个做随侍的,主子如何他如何,现在提起这方面也只能凭着印象解答。 “至于这冲喜......”苏展迟疑着。 “哦。”傅应绝站在殿门边,一身龙袍人模狗样,张嘴说出来的却不是人话。 他随意道,“周意然老大不小了,他当哥哥的,朕改日给他物色物色。” 说着竟是真的为周意然考虑起来。 “这脾气也是鬼迷日眼的,怕是挑不得人家了,所幸皮囊过得去,朕给他多备些嫁妆,总有人要的。” 话里的嫌弃溢于言表。 叫两声大侄儿,真操起了老父亲的心。 说得头头是道,一点不像在玩笑。 苏展:....... 合着是将周统领嫁出去冲啊。 周意然茶水入口,面无表情地咽下。 双腿交叠,衣袍下包裹着的修长双腿就算状态放松也极具力量感。 他阖眸,看都懒得看张嘴胡诌的傅应绝一眼,只将身子一偏,变成背对着不靠谱的主仆俩而坐。 一副不愿理睬的样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