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泽穿越前的历史上,正是建国后东北几次大修水利,才真正将黑土地变成了粮仓。 苏泽向王之桓见礼,接着说道: “今日苏某登门,是想要向王侍郎求文章的。” “求文章?” 这下子将王侍郎整不会了。 苏泽接着说道:“上一期潘公那篇文章您读了吧?” 王之桓点头。 苏泽说道: “潘公有他的道理,您有您的道理。师相曾经说过,‘真理越辩越明’,总不能报纸上只刊登潘公一家之见吧?” “苏某听说王侍郎是力主修造辽河漕运的工部官员,也是治河修河的权威,所以也请您写一篇文章,陈述辽东运河之利。” 这下子王之桓傻了,躲在偏厅的范宽也傻了。 苏泽还是还真的是上门求文章的啊! 王之桓心中纠结起来。 潘季驯的经验比他丰富,所提的问题也是切实存在的。 如果真的在文章上辩论,自己还真一不定能驳倒潘季驯的文章。 等到了那个时候,朝廷风向必然会改变,漕运派必然垮台。 可能在《乐府新报》上刊登文章,展现出自己的专业性,那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现在谁不知道,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会看《乐府新报》,能给皇帝和阁老们留下一个能吏的印象,日后何尝没有被重用的机会。 王之桓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既然苏翰林开口求稿,那王某就献丑了,两日之内必定将稿子送到你府上。” 苏泽装作大喜的说道: “多谢王侍郎赐墨!” 王之桓心中暖暖的,也难怪阁老都能和苏泽聊这么久!和他聊天真舒畅啊! 苏泽这可堂堂翰林,阁老将他视为未来辅臣的人,对自己竟然如此恭敬! 王之桓再想到范宽这些山人,顿时觉得没了兴致。 可求到了稿子,苏泽还没走的意思。 王之桓疑惑的看向苏泽,只听到苏泽又说道: “其实在向潘公约稿的时候,潘公也提到过王侍郎,他也夸赞您是工部之中治河第一人。” 王之桓更高兴了,作为一名技术官僚,顶尖同行的认可是最好的马屁。 苏泽继续说道: “潘公和我说过一个话题,苏某才疏学浅,没办法和潘公讨论。所以想要请教一下王侍郎。” 王之桓更是高兴,直接让随从上来好茶,然后对着苏泽说道: “苏翰林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王某知道的事情,定然言无不尽,解了苏翰林之惑!” 苏泽也不客气,喝了茶之后就说道: “潘公曾经治过黄河,当年他和朱工部的分歧,在于如何治黄。” “朱工部的意思是沿用旧道,也就是重修黄河故道,但是潘公主张挖掘新道,最后朝廷用了朱工部的方案。” 王之桓点头,嘉靖末年的治黄分歧他是亲历者,知道的自然要比苏泽多。 苏泽接着说道: “具体黄河之事,苏某也是不清楚的。” “潘公在信中主要还是讲了徐州段的黄河。” “元代贾鲁治河以后,黄河独经徐州,大运河徐州段完全是‘借黄行运’,徐州遂成漕运重地。” “可潘公却说黄河有隐患,这是什么道理?” 王之桓不愧是专业水文官僚,他立刻说道: “这个简单,徐州城是倚黄河而建的,元代治黄后,黄河运河在徐州段合流,但是泥沙也在这里堆积,河堤越来越高,上一次朱工部修造徐州黄堤,已经超过了徐州城墙高度了。” “如果黄河水患,那徐州城就会遭殃,而且借黄行运之后,徐州段的漕运因为泥沙淤塞,行船困难。” 苏泽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 他叹息道: “看来苏某是找对人了,这世上能和潘公讨论河政的,也就是王侍郎一人了!” 苏泽接着问道: “若是黄运分流,重新挖一条运河北上,王侍郎觉得可行吗?” 第(3/3)页